这是纪念碑,也是墓碑,这是怒吼的集合,也是最后的哀歌。——提前到来的宿环最终评价↗
在这个帖子里,我会做一个完整的《宿命之环》最终评价。
为了证明笔者不是胡说八道,也为了方便查证,能标注原文出处的地方会标注简略的原文,格式统一为环-x(卷数)-x(章节数),比如环-3-228;必须大段引用原文处会以“[ ]”符号引用原文;涉及到诡秘之主原文出处的地方,会以相同格式简略。
一、爱潜水的乌贼在《宿命之环》里表现出了哪些问题
1.1语句混乱,表达不通
(1)描述代替描写
在需要填充细节的场景里,爱潜水的乌贼大多数时候不去具体描写人事物,而是用几个抽象的关键词来概括,非常典型的就是“疯狂”(533次)“暴戾”(83次)“抽离”(42次)“高原湖泊”(9次),你不知道是如何疯狂的,不知道是如何暴戾的,还不知道抽离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高原湖泊一般的眼睛到底哪里梦幻好看了。乌贼对于这些词汇的反复使用,让本就不出色的文字更加单调了。
当然,这对网文作者来说也许是吹毛求疵了,只是在描写战斗场景时,对他来说是描述战斗场景时就形成了更大的灾难。姑且不提经常出现的“几种”“几种”来形容技能,给人一种都不知道打了什么牌的糊涂感,最突出的当属《宿命之环》第三卷末(环-3-228),一个门途径天使的战斗描写竟然是“九个方向发动的九次攻击”这样的句子;至于第七卷末(环-7-69),则连九方九攻都没有了,直接列出卢米安在与巨型橡树的战斗中使用了哪些技能,一丝多余的描写空间都不留下,这种方法我们俗称“报菜名”,真正做到了毫无美感。
就算战斗场面不行了,那抒情呢?很抱歉,更差。卢米安面对姐姐奥萝尔的惨状,乌贼能挤出的唯一一句话是“卢米安整个人都绝望了”(环-1-107)。确实要佩服乌贼的大胆,男主角对女主角死亡的反应敢这样写出来,实在是勇气可嘉。
爱潜水的乌贼又不仅仅是在某个具体画面中不描写,他在关键事件上也是不去细致描写而是用排比式描述一笔带过。比如重要角色简娜死前的章节里(环-7-76),用排比句描述她过去的家庭生活,在这之前几乎没有描写过简娜如何和亲人互动的,不过读者可以依靠自身阅历为简娜补全这部分,但是在男主角卢米安被强制变性这种大家基本不会体验过的事情上,还在用描述式的排比,这样的关键情节需要读者用自身逻辑去推导角色的情绪,让人难以产生共情,无法领会作者要传达的东西(环-5-147)。
[因为过于粗糙必须搬出原文证明:卢米安绝望的不是自己必须转成“魔女”,为了更快地晋升,为了更好地应对可能的末日,为了尽早地复活姐姐,他不止一次考虑过类似的事情,反正之后又不是没有机会跳转“猎人”途径,变回男人。
他绝望的是自己被逼这么做,并且没有办法拒绝,他绝望的是自己之前那些努力那些抗争、那些愤怒竟然都在别人的安排下,而后续还得按照别人的安排走上“魔女之路。
当然,绝望到了极点,内心那种想要强大想要改变这一切的欲望和信念也就强烈到了极致。]
甚至在情节乃至设定上,爱潜水的乌贼仍然在发挥着描述代替描写的风格,描述奥萝尔如何因为唤魂术影响人格分裂,不描写奥萝尔人格分裂的具体情景。描述三块特殊的镜中碎片却不描写它们为什么特殊有什么特殊(环-7-75),让简娜莫名其妙地就汇聚了三支柱。当然,这些情况我更偏向于乌贼就是没有编好设定,于是就用描述糊弄过去。
(2)部分句子违背语法和表达习惯
虽然网文的高强度连载难免令人忙中出错,但爱潜水的乌贼部分句子实在是过于违背正常语法和普通人的表达习惯,哪怕阅读速度极快也能明显感到问题,严重影响了读者阅读体验,干扰了读者理解乌贼要传达的大言微义。这里直接举出例子来让大家感受爱潜水的乌贼世间罕有的遣词造句本领吧。
[抓住阿不思恍惚的机会,卢米安左拳燃烧起炽白的火焰,轰向了对方的弱点——连接着脑袋和身体的脖子。(环-5-101)
另一幕是她将长柄银叉插进于格.阿图瓦眼窝、贯入他大脑时,那位议员脸上凝固的惊讶、茫然和恐惧,是周围因此而亮起的光芒。(环-7-76)
芙兰卡想要浅笑,却很是明媚。(环-7-13)
“太阳”戴里克戴上了一顶冠冕,那仿佛由晨曦凝聚而成,式样古老,充满辉煌、壮丽、骄傲、不屈等意味。(环-8-16)
说到这里,芙兰卡心灵的创口又一次被扯动,刺入了木屑。(环-6-124)
在第一层和第三层之间还有一层,也就是第二层。(环-7-57)
而且,由太阳暗色组成的这混沌光人从星界降临至特殊镜中世界深处并没有影响炽烈金黄的太阳维护无形的屏障,对抗绯红的圆月。(环-7-79)
充当“原始雨林”树木的黑色头发也变成了女孩子头发,反叛的神秘学病原体同样
成了女孩子神秘学病原体,它们皆沉迷于“原初魔女”奇克的魅力,难以自拔。(环-8-19)]
1.2角色塑造极其失败
(1)部分角色塑造割裂
①卢米安
《宿命之环》男主角卢米安·李,他的人物形象之割裂,让人不知道乌贼是否是每天更新前投掷一个骰子来确定卢米安的人设;塑造手法之离奇,让他从第一卷起就饱受争议,到最后也依然没有一点起色。
卢米安·李的道德是不知所谓的道德。他可以一边想拿无辜路人大学生当鱼饵(环-3-86),一边煽动罢工为工人争取权益(环-3-43),一边卷走舞女的血汗钱(环-4-2),一边被人夸嘴硬心软(环-3-43),一边说自己没有道德(环-3-72),一边因为别人没有道德而挥出拳头希望别人如星星般陨落(环-5-2)。他从第二卷末成为“逐光者”,第三卷又变成没有道德,第五卷说不能被牺牲,第六卷就去牺牲全世界救芙兰卡也无所谓,在愚者的影响下似乎要变成守护者了,到了第八卷又感叹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导师教导自己要不然自己也能变成一个守护者(环-8-3)。
卢米安·李的智商是若有若无的智商。他可以在没有任何实际证据的情况下用奥萝尔写过的小说来空口判断敌人的特点(环-3-122),也可以在明知堕落母神危险的情况下主动去吃母神神子的脐带(环-5-12),做母神的神子,在得到了灾祸需要远离母亲的警示后(环-7-26),依然立刻去见母亲途径的卢加诺(环-7-26),还往有大地的恩赐的白银城传送(环-7-66),直接掉入陷阱,最后间接帮助教父阿蒙的爸爸收回了太阳途径的特性。
卢米安·李的深情是似有实无的深情。如果不考虑乌贼给卢米安打上的深情标签,他实际行动上确实是不怎么爱奥萝尔的,还比较统一。具体表现为几乎没有主动谋求过复活奥萝尔的手段,和两个魔女随意厮混,享受着别人误会两个魔女是他的情人,可以为芙兰卡毁灭世界而不考虑奥萝尔能不能复活(环-6-121),在成为天气术士且魔女们已经没有消化欢愉的需求后还和芙兰卡继续大被同眠(环-7-65),轻描淡写地说期待奥萝尔和简娜融合复活成什么扭曲的东西(环-8-3)。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至于他第一卷的恶作剧大王标签,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是成长了,还是忘记了?
卢米安人物形象塑造失败的一个典型情节就是向亚造挥拳。他的形象可以是“管他洪水滔天我爽最重要”所以你安排了我我要挥拳你,哪怕你根本就不是害死奥萝尔的元凶甚至救了她(环-5-142);也可以是“为了达成xx结果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自己”所以我不挥拳你。然而乌贼最终选择的是,卢米安到了第八卷变成了救世人设,所以不能去挥拳,所以就要以梅迪奇为借口打两拳,显得既自私又胆小。
而在塑造卢米安上,爱潜水的乌贼在过去的途径绑定人物性格后创造性地开发了更加可怕的塑造手法,“封印物代替人物性格”“污染给予角色标签”。曾经用途径绑定人物性格塑造时还只是人物性格和途径特点相契合,到了《宿命之环》里,卢米安的勇气是由勇气之剑封印物和天气术士特性给予的,卢米安的邪恶是被恶魔途径封印物影响的,卢米安的好学是被摩罗拉污染的,至于卢米安的反抗和愤怒,也不幸被乌贼外包给了安排。
那么卢米安这个角色本身还剩下什么呢?帅气吗?读者读小说看不到角色的脸,乌贼又没有超绝的笔力描写卢米安的外貌,于是乎读者只能从他的行为上感觉到卢米安就是个混混,成神成旧日了也就是个高级混混。
他本身的性格是什么呢?抛去了非凡特性赐予的勇气,是胆小吗?没有了污染带来的好学,是厌学吗?失去了安排给予的热血反抗,是冷漠吗?完全是一笔糊涂账。
②简娜(切莉亚·贝洛)
理论上是男主角三后宫之一的简娜戏份相比芙兰卡过少,以至于她塑造的割裂混乱程度没有那么明显,但与卢米安相比也不遑多让。
作为一个为母报仇的角色,简娜在得知母亲是被亚当安排而死后毫无反应,只去关心卢米安的精神状态(环-6-1),甚至还有过用母亲的死去表演悲伤欺骗净化者为自己换取好处的桥段(环-3-78)。母亲是因为被造黄谣失去工作(环-3-96),又对明确拒绝过自己的卢米安频频进行性暗示(环-2-57,64,66)。母亲被邪教徒所害,同情其同为屠村凶手的邪教徒奥萝尔时又没有一点迟疑(环-3-138),在找了个班上之后也没有告诉母亲实情,也没考虑过补贴母亲,买昂贵的正版图书倒是非常积极(环-3-173),反观她的母亲,到最后还担心着拖累自己的孩子。
在第二卷简娜还是“小婊子”(环-2-46)“红靴子的情妇”(环-2-70),到了第三卷开始就变成了“没有感情经历”(环-3-13)的清纯女孩。见过黑帮火拼,见过杀人,却觉得木乃伊交易血腥残暴(环-3-57)。至于她在《宿命之环》那让人恶心的感情线上,一开始主动找芙兰卡上床帮助她消化欢愉魔药(环-4-161),又打着消化魔药的旗号找卢米安上床(环-5-121),又推着卢米安去和芙兰卡交合(环-5-123),就已经让人困惑了,后来几乎掉线,只有一些镜头表现她对卢米安单箭头的在意,主动与卢米安互动(环-7-53),但是卢米安又明显对芙兰卡更主动热情(环-7-53),如果不采用一些阴谋论的解读,就更加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2)部分角色塑造扁平
①用途径特点代替性格特质
除了上述两个塑造显著割裂的角色,更多宿环中开始塑造的新角色是用途径特点代替了性格特质。
本该是主角团重要角色的路德维希,在出场后大篇幅的剧情里只突出了他“爱吃”和“厌学”两个特点,“爱吃”这个特质和原初饥饿恩赐途径高度绑定,“厌学”则是来自他在知识教会的经历,除此之外别无性格特质。和其他角色的互动也基本停留在这两点上,最多被拿来当卢米安和他的后宫被人误解成一家人的工具(环-6-38等等),被简娜毫无铺垫地引导后开始探究做人的问题,也表现得乏善可陈。
其他角色也一样。太阳途径的顶端奥赛库斯用一个“骄傲”一言以蔽之,也不管一个背弃恩重如山的旧主,追杀旧主残部,污名化旧主抢占功绩,压迫殖民南大陆,将特里尔治理得“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存在到底配不配叫做“骄傲”(如果你要把奥赛库斯做的坏事全部切割给老上帝另算),同时还非常愚蠢地去和母神与虎谋皮,生下神子,果然不出意外地,神子给母神降临发挥了重要作用。白塔途径的赫拉伯根(赫拉贝格)就捆绑一个“求知”特质,而这个特质的描写也十分空洞,这么多年半点研究成果都没有展示出来,不知道全知权柄起到了什么作用,甚至在祂发表的观点“知识魅力论”中的“知识”一词,替换成任意大道理中的正面词汇都没有区别。
[原文为:“你若是能真正地知晓知识的魅力,明白学习的乐趣,即使以后有漫长的人生,也不会因空虚和折磨痛苦。
“知识包容一切,知识就是一切…..]
[笔者在此随机替换:你若是能真正地知晓生命的魅力,明白生命的乐趣,即使以后有漫长的人生,也不会因空虚和折磨痛苦。生命包容一切,生命就是一切……
你若是能真正地知晓工作的魅力,明白工作的乐趣,即使以后有漫长的人生,也不会因空虚和折磨痛苦。工作包容一切,工作就是一切……]
②前作角色只剩下标签
《宿命之环》作为《诡秘之主》的续作,难免出现前作角色,然而他们在《宿命之环》中,并没有得到爱潜水的乌贼在《诡秘之主》完本感言里说的“塔罗会众人只展开他们人生的上半场,完成蜕变和成长,然后离开舒适区,到第二部里演绎更精彩的故事和人生”,反而是倒退了回去,只剩下标签了。回不到小女孩阶段的无忧无虑(诡-8-38)的嘉德丽雅又开始要精致机械音乐盒(环-4-101),陪伴那些人偶的时间越来越少(诡-8-39)的埃姆林又开始要无脸娃娃了(环-4-101)。“变得卑鄙”(诡-6-37)的离家出走的奥黛丽又不愿意安排别人(环-3-83)且回归家庭了(环-8-4)。阿尔杰对着卢米安前倨后恭体现上下尊卑(环-7-1)。已经和当年白银城首席一样都是序列三的正义导师戴里克犹豫不决迷茫为难,还想请教倒吊人和愚者(环-8-27)。魔术师佛尔思·沃尔,成了天使以后在末日临近的时间节点上还有闲情逸致喝酒睡觉,为了上司愚者做事的写大冒险家竟然也拖拖沓沓,至于她一个资历浅薄的天使刻薄地评价真神旧日等等然后被反复证明是错的,已经不想做更多评价了。
除了塔罗会以外,其他老角色也是如此,威尔长大了六岁,结果就只剩下“吃冰激凌”这一行为标签,只凭一个“灵性直觉”就把金币草率地送给了简娜(然后简娜在梦境里几乎又没有用,连战斗都没多少)。在愚者提携下重新成为时之虫的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感受到阿蒙又得到了双途径真神力量后第一反应竟然是跑去宁静教堂寻求庇护(环-5-147),只剩下了“苟”这一标签。查拉图继续做着如野怪一样的反派,亚当就是纯粹的救世工具人,完全不知道和真实造物主融合有了什么影响,做了那么多事也不像第一部一样至少为自己成神了。其他角色应该感谢乌贼没有更多地着墨于他们,否则也要呜呼哀哉了。
(3)部分角色没有塑造
①奥萝尔
《宿命之环》第一卷实际上已经展示了一个奥萝尔的形象,虽然并不美好,喜欢玩烂梗,喜欢骑小马去发癫,但也是一个形象,只是爱潜水的乌贼在卷末总结里亲自推翻了,那也就不能作数了,那么后面的梦境之外,又把奥萝尔塑造成了什么样呢?结果是没有塑造。卢米安看她的笔记看了什么像个黑箱,乌贼随时从中拿出新鲜设定;卢米安几乎没有回忆过他和奥萝尔相处的过程;奥萝尔的同乡们也没有说过善名远播的奥萝尔做了具体的大好事;甚至在奥萝尔灵魂碎片逐步苏醒后,说的话依然寥寥可数。毕竟乌贼在第二卷卷末感言中亲口说了“奥萝尔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塑造卢米安就是塑造奥萝尔”,那卢米安塑造成了什么样呢?第二卷姑且还可以说是一个逐光者,到了第六卷为了芙兰卡要生要死的样子就别提了。就算用奥萝尔是个什么大能来挽救又怎么样呢?她有了超凡的身份也不影响她是毫无塑造(不过乌贼的大能一向没什么塑造可言)的。
卢米安从不关心奥萝尔是不是想要以那样扭曲的方式复活,不关心奥萝尔是不是真的愿意给卢米安的两个后宫收拾床铺(环-7-10),就算乌贼后面可以打上补丁说奥萝尔很愿意,也影响不了卢米安自己根本不考虑这些问题的事实。说她是万人迷,但是一个真心好朋友也没有,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人格分裂的变化(甚至卢米安根本就没看出来,还在用太熟悉奥萝尔了才看不出来狡辩),没有人发现卷毛狒狒研究会上出现的那个“麻瓜”不是原来的“麻瓜”了。但是乌贼依然死命抓着她的“清白”,这里要迫害她那里要迫害她,都不是她做的,是她生病了或坏人做坏事。那和卢米安一样嘛,她自己还剩下什么呢?她这个“女主角”到底在哪里比得上芙兰卡呢?
至于她是否“清白”,笔者不想去论证一个窥密人途径的巫师为什么敢对死了五年的人使用唤魂术有多么愚蠢了,毕竟乌贼完全可以再说从她召唤白纸起就被污染了(只是这样卢米安到底是和谁相处更多就值得玩味了),只是笔者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角色,在之前的剧情里,仅凭一面之词,甚至不是完整的“真相”,就要不经任何质疑地相信歌颂她的善良,这是否又是复读标签呢?
当然,如果爱潜水的乌贼有功力在第八卷所剩无几的篇章里创造奇迹,那我可以把这一段话全部收回去,因为奥萝尔到底是女主角,比简娜路德维希安东尼之流依然有盼头一点,和主线依然有关系一点,虽然现在看来没什么希望,连她的复活都那么无声无息,还不如卢米安序列三时动静大。
②安东尼
安东尼·瑞德,在这本标签角色四处行走的书里,笔者竟然不能很好地概括他这个主角团成员有什么标签,毕竟总不能认为“没有存在感”和“军人”就是他的性格特质了。他的“坐怀不乱”也好,他的“享受生活”也好,过于蜻蜓点水,也就是重复一下同一个桥段,他和卢米安伙伴羁绊的塑造(环-4-237)没有任何前文,也没有什么后文。把这个角色换成一个活泼一点的封印物,也许也不一定有什么区别。跟奥萝尔一样,就算他也变成了某个大能的后手,也不会影响他没有塑造的事实。
(4)部分角色塑造混乱
她出场的剧情远超奥萝尔和简娜,她升级的速度也超过奥萝尔和简娜,她和男主角的互动最多,她现在还是男主角的伴侣和王后,她就是我们的事实女主角芙兰卡。
芙兰卡最统一的人设应该是“单纯”,或者说愚蠢。
她设定上是个医学生(环-6-123),但是毫不犹豫地参与骗取一个无辜医生给人做额叶切除手术(环-3-143),在卢米安提出港口释放瘟疫计划后没有反对(环-5-44),只在最后发现制定的筛选计划也无法排除才停止(环-5-53)。她是一个受过教育的现代人,而且理论上是去马丁身边卧底,但是毫无心理负担地为了让卢米安不看上简娜而让卢米安随意挑选自己手下的舞女(环-2-66),这些舞女里还有被拐卖来的(环-2-21,环-2-55),并且靠舞女的血汗钱去购买晋升材料。她来自旧日时代,对“老乡”却毫无同情之心,还没有办法确定愚人节的罪行只听了一席话就夸口说要分尸他们(环-3-129),在残杀愚人节时能想几个无关痛痒的笑话(环-4-100),在卷毛狒狒研究会里“肃清”愚人节时毫无怜悯之心(环-3-149)。就这样一个人,还觉得南大陆部分反抗军的行为血腥,嘲讽他们的行为(环-3-35)。
她提出“站街十三条”这样的惊世规则(环-7-17),却还认为自己很善良,做了好人好事(环-7-18)。她明确说过对朋友的弟弟下手过不去心理这一关(环-3-196),但不用我提读者们应该都能想起在这之前她挑逗了卢米安多少次。她主动找加德纳·马丁临终欢愉(环-3-196)但转头又说自己心理其实是抗拒的(环-5-54)。她嘴上说自己最爱简娜,但是“爱着”简娜的同时还有不少情人,和简娜在一起后也幻想和卢米安上床(环-3-205),正式和卢米安在一起后,更是有主动找卢米安接吻的甜蜜瞬间(环-7-4),还承认过自己想趁简娜不在和卢米安做点什么(环-6-91)。当然,也许这是爱潜水的乌贼在铺垫芙兰卡如何慢慢爱上了卢米安,毕竟中间有芙兰卡承认自己在拒绝黑之魔女时想到的不止有简娜还有卢米安(环-6-13),这出乎了她的意料。在简娜死后,乌贼也没有写一点她如何为简娜悲痛,立刻就变成卢米安的“伴侣”和“王后”了(环-8-1)。
还有一个世纪谜题,芙兰卡到底穿没穿过裙子呢?
[芙兰卡低头望了眼自己的睡裙,恍然大悟道。(环-2-88)
……最多也就是穿过裙裤,从未真正试过裙子……(环-6-56)]
1.3剧情结构失衡
(1)单个情节
爱潜水的乌贼在《宿命之环》情节结构编排上出现了多次严重的失衡,通俗来说就是在该花笔墨的地方略写甚至不写,在不该详细叙述的部分大张旗鼓,导致读者阅读后产生的体验和他的创作目的发生重大偏移,这是身为作者的失格。
在卢米安的身世情节上,在正文里卢米安提到自己爷爷的次数(7次)远不如提到嗅盐的次数(25次)多,反而是在第二卷卷末总结里大书特书,不知道读者该如何知道卢米安身世的悲惨,共情卢米安的自毁,理解他的性格。
在“我有个朋友”的情节上,乌贼没有正面描写其作恶,只是轻飘飘地说他害了奥萝尔,但奥萝尔是什么好人吗?主角团没有人受到伤害;没有正面展现别人的痛苦;没有朋友正面展现恶劣的精神状态;甚至还写朋友和洛基打了外神眷者(环-3-127),不管为了什么,在乌贼过去的渲染下打外神眷属是一种末日前的绝对正确(有意思的是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卢米安又先坑无辜人又骗无辜医生杀人(环-3-143),甚至塔罗会的“正义”还要在旁边看着。所以这个情节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轩然大波。
在奥黛丽的情节上,乌贼或许想表现的是奥黛丽在艰苦的努力后需要休息,需要家庭的温暖,然而他跳过了奥黛丽做了什么努力,直接让奥黛丽回家了,不能称之为略写,而是不写。正好在同一章节有教会人员如何牺牲(环-8-4),后面的章节里有埃姆林必须要手刃族人(环-8-6),那么写出来的效果就会是又一次乌贼捧着他心爱的小公主不肯让对方吃苦。
(2)单个副本
爱潜水的乌贼在单个副本的结构设计上也出现了失衡,在所谓铺垫部分花大笔墨刻画“风土人情”,到了战斗部分突然加速,最后揭秘真相十分草率。第三卷探索索伦家的地宫,现实中连载了一个星期(环-3-161到环-3-172),过程中只有极少的战斗,几个猎人间的互动全是你怂恿我我怂恿你,没有区分度可言,整个副本也没有多少新信息,整个副本如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祈海仪式从第四卷第四十一章开始接触,到了第八十二章开始战斗,战斗在第九十六章结束,结果祈海仪式的真相只在第九十六章就由魔术师直接平淡地说出来了。到了梦节篇里,这个情况更加严重,第一百四十章到达,第一百八十四章开始战斗,第一百九十九章战斗结束,梦节的真相直接在第二百零二章由魔术师讲解出来(为什么魔术师之前不直接告诉卢米安呢)。本来就没有什么探索举动,在倒垃圾一样的倒设定后更是没有任何探索感可言。
(3)单卷内容
爱潜水的乌贼在单独一卷的结构设计上也头重脚轻。在第三卷里,外神们的“旅舍”计划集中出现在第一百八十四章以后,在这之前只提到过一次旅舍,之后旅舍计划启动了,大量外神势力如野怪一般刷新出来了。而之前的章节在写什么呢?只有东一榔头去抓愚人节肃清卷毛狒狒研究会,西一棒槌地套娃式在铁血十字会卧底,而卧底的对象加德纳·马丁的具体行动只浮光掠影般地提了那么几句话,到最后让卢米安来复盘一下就当描写过他如何煽动群众如何是一个优秀的阴谋家了。红天使和烈阳的同盟更是只有一句在圣心修道院看到了阿不思·梅迪奇,这算铺垫?第四卷的监督者,跳出来之前只在三个章节里提到过,而且是作为路人登场,和主要角色没有一丁点互动。第五卷就更上一层楼了,第五卷讲了卢米安如何在001上留印记,如何在冥界接触不死鸟的蛋,如何和简娜芙兰卡大被同眠,就是不知道那群外神势力从哪里冒出来的,没有任何铺垫,只是需要他们出来当反派了,就出现了,这种如同机械降神一样的“机械降npc”,不知道是爱潜水的乌贼从哪里学习到的写作技巧。
第六卷更是灾难。大多数篇幅花在卢米安等人如何在梦境里过现代生活,轻松惬意得仿佛根本就不是来唤醒愚者的,而是来度假的,卢米安第一次被踢出梦境已经是这个只有150章的短卷里第96章的事情,而最后留给大boss天尊的战斗环节包括准备在内只有可怜的8章,其中西大陆对天尊后手的压制仅仅只有一段话,具体的解释还被放在卷末总结里,还语焉不详,连打奇克做准备的章节数都比这多,可能奇克才是那个天生的支柱吧,又或者也许芙兰卡的丝袜和担心被性骚扰是更加值得在愚者梦境的第六卷大书特书的事。
(4)整本书
《宿命之环》整本书的结构也和它单独的一卷一样结构失衡。
和《诡秘之主》对比,第一卷末卢米安和克莱恩都是序列八,第二卷末卢米安序列七而克莱恩序列六,第三卷末卢米安序列六克莱恩序列五,第四卷末卢米安还是序列五克莱恩晋升序列四,第五卷末卢米安序列四克莱恩序列三,第六卷末卢米安序列四克莱恩序列二,第七卷末卢米安天使之王(如此飞跃)克莱恩序列一。在八十章左右的内容里,卢米安完成了从序列四跨越到天使之王,而书里流逝的时间因为乌贼的跳跃反而比之前还要久。这能叫做详略得当吗?
结构失衡的难道只有升级吗?当然不止。在前中期低序列时期,乌贼花了大量笔墨来写毫无美感的“风土人情”,卢芙简三人行笑话以及各式各样的黄色笑话,还有许许多多比如镜中人潜伏到了哪些具体的地方,镜中世界有几层等等设定与剧情,到了最后两卷看来也和主线没有任何关系,那写这些干什么呢?而很多本可以在后期书写而且前期也做了铺垫的故事,比如潜入知识荒野的呓语眷者(环-5-132),比如拿到了光之钥有关事物的命运编织者(环-5-131),但是现在非常明显的都没有后文了。可以写的东西不写,那结果肯定就是头重脚轻。
前期拖拖沓沓,后期飞速跃升。当然,可以找补说这有多么多么合理,可是如果乌贼真的有心,那么那跳跃的时间里总能找出事件来写,而乌贼就是不写,不就是大纲准备不足或者大纲上就是这么草率吗?
1.4铺垫伏笔失败
(1)设计安排铺垫和伏笔草率
在上一个部分已经提过爱潜水的乌贼在卷末大事件上铺垫不足导致的头重脚轻,或者说《宿命之环》就没有铺垫充足的事件,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诡秘之主》的大雾霾事件,乔治三世晋升黑皇帝事件还有白银城离开神弃之地事件,线索贯穿全文,草蛇灰线,伏地千里。《宿命之环》第三卷到第五卷,贯彻着大篇幅里漫无目的地铺陈大量线头,到了卷末全部砍掉,挑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做所谓的“大事件”,然后刷新出一群野怪来充数(具体表现已经在前文中讨论单卷结构部分陈述,就不做更多解释)。而第七卷信奉母神的血族伯爵(环-7-67),也是一个一次性剧情道具,之前从未出现过,把母亲牌带到新白银城后就立刻死了。
其他的铺垫就更是苍白,爱潜水的乌贼仿佛生怕读者猜中他的“高明剧情”,给线索仿佛从手中漏一点沙子。而他洋洋自得地在第一卷设计的种种“象征”更是本末倒置。爱潜水的乌贼对象征的理解之可笑,是讲给他的中学语文老师会让他的语文老师怀疑自己教学水平的地步。乌贼创造性地用自己写出的虚假的东西去象征只存在于他脑海里的另一些虚假的东西,诚然,笔者是真的不明白他到底从哪里学到了这种方法,也许是对《三体》系列里云天明童话故事的拙劣模仿?一般来说,只有用虚假的故事去象征真实的事件真实的情感,比如用战旗的倒下象征战争的失败。要用虚假的故事去象征虚假的故事,要不显得牵强附会,则更需要作者有优秀的笔力或者花费更多的暗示,在读者脑海中建立起象征物到被象征物的联系。像三体云天明的童话,每个象征都有多个事物进行锚定,只有二向箔的隐喻是单一的。而乌贼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一味想要“出人意料”的效果,那么象征就完全失去了它本应该拥有的丰富人的想象的功能,而变成了任由作者无限解释的东西,根本起不到一丁点铺垫伏笔的作用,显得生拉硬扯。
乌贼还在继续从这个虚假的梦境的边边角角里挖出一些东西,就当他做过铺垫了。一个召唤来的“白纸”可以一转变成子宫羊水,一缕受难者的气息直接变成乌洛琉斯,猫头鹰能变成阿蒙,小蜥蜴从命运女神的象征(环-3-36,环-3-37)又变成亚造的象征(环-4-240),第一卷的一根草都可能暗示堕落母神的大手。只是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回答第一卷末的报告提出的问题。乌贼似乎依然害怕读者猜出来剧情,于是不惜花了整整一章多(环-3-36,环-3-37)让帕列斯来解密,可能是充当误导作用,最后几乎都被阿蒙推翻,既然都推翻了,那铺垫就更加无从谈起。
(2)放弃大量铺垫伏笔
在许多剧情根本没做铺垫的同时,还有很多剧情做了铺垫埋了伏笔但是都被爱潜水的乌贼放弃。
单个情节里,乌贼能写丢东西。第七卷末的大事件,查拉图不知道来干什么的,来了后又走了;蒙苏里鬼魂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蕾妮特去了新白银城看见母亲牌,没有后续;马萨鲁城也是个章抛小城,不知道提一句干什么;镜中罗塞尔,不知道为何而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走了。写一个20章以内的故事,乌贼都能写得如此散漫。
单卷里,乌贼也可以放弃铺垫和伏笔。第六卷前期铺垫的,科技大厦(环-6-50),拍摄大冒险家的霍尔电影公司(环-6-75),绘制了海上冒险经历的彩画酒店(环-6-61),还有花了最多笔墨的目曙医院,在卷末里分配了一段话都算不错的。作为伏笔的诸如不知名路人提醒摄像头(环-6-42),中一等奖的路人(环-6-51),因蒂斯公司行政部有其他两位不会生病的超凡者(环-6-89)则全部消失。科技大厦各层的势力(环-6-50),不可被窥视的阳都监狱(环-6-119),和周明瑞同居的莫夏两人,贾玉是什么,罗珊的一副黑森林的画(环-6-61),都随着梦境的瓦解而烟消云散了。至于安德森的任务是什么,梅迪奇在梦里达成了什么,原本笔者在第六卷后展望乌贼会解释,现在看起来也不解释了。
整本书放弃的铺垫和伏笔就更多。那些各色各样的,看上去有各种秘密的信使没有了故事(比如还在找皮的二分之一仙女),前文提到过的,在镜中人帮助下去靠近知识荒野遗留的呓语眷者们不知所踪,命运女神获得的光之钥有关的舍利子也没有后续。塔玛拉家族和镜中世界的特殊联系(环-4-230)几乎不可能有后文了,图铎的亡魂还在永暗之河里扑腾,不知道祂怎么扰乱地府的(环-3-110),图铎的尸骸还在“荒野”上估计也不会处理了(环-5-87)。特殊镜中人为什么特殊,有什么特殊,随着镜中最初被吸收大约不会有答案了。还有出现在索伦地宫还帮助烈阳教会内鬼(这位堕落伯爵自己也没后续了,也许他比查拉图还能活)瞒过天使逃脱的蜡像人,还会有后续吗?天尊传播曼德拉草的流言有什么用(环-3-145),天尊为什么要洛基卖还魂术给奥萝尔(环-3-125),为什么要活捉卢米安(环-5-139),都随着天尊下线而不可能得到回答了。最失败的当属梅迪奇线,从第三卷卷末总结开始说的和梅迪奇斗智斗勇最后变成了梅迪奇拖了一年来送特性,梅迪奇身上有过的所有布置都全部成空了。
跨越两本书结果被废弃的情节也不止一个,比如倒吊人去西大陆送天灾之书,彻底没有了,要求佛尔思·沃尔弄清楚亚伯拉罕家潜藏的一些问题(诡-8-36)也没有任何后文了。
(3)主线模糊
《宿命之环》的主线极其模糊。
如果说主线是末日来临要拯救世界,那么这件事到了第六卷末才正式提上日程,在这之前《宿命之环》的主要内容和这些没有关系,除了少数几个神,我们看不到地球神明的任何准备。就算卢米安的晋升是救世的一部分,是主线,卢米安的晋升过程又极其敷衍,背靠着塔罗会,他完全没有主观能动性可言,配方材料不需要费力寻找,多数仪式逃课,又或者就没有仪式,乌贼也没有花多少文字在他的扮演上。
如果说主线是复活奥萝尔,卢米安却大部分时间就没有主动去想办法复活奥萝尔,第二三卷空闲时间几乎都在喝小酒看舞女跳舞,等着做塔罗会下发的任务,直到第五卷末亚造阿蒙给了他复活奥萝尔的方法,第六卷末愚者又一次确认了一遍(甚至第七卷开头又在享受生活了)。
如果说主线是唤醒克莱恩,塔罗会几乎没有提过,其他真神大部分也没有出力,金币的交接根本就没什么过程,威尔在简娜做了点最简单的事后就直接送了金币给简娜(环-3-196);蕾妮特轻松地把金币去换了自己的心脏(环-4-199);马里奇做了几次心理治疗(也没写过程)后也交出去了(环-6-1);阿兹克的金币是被别人代劳的(环-6-16),虽然理论上卢米安确实帮着拿了泉水唤醒他,但是这个过程占据的章节少之又少;伦纳德的金币干脆就只存在于对话里(环-5-128)。这样的过程能叫做主线吗?唤醒克莱恩最后也就唤醒了一个ai格尔曼,这个点子还是第六卷最后几章才出现的。
P.S.:不知道这个拿金币的过程符不符合爱潜水的乌贼在《诡秘之主》完本感言里说的“那是以塔罗会众人唤醒小克的各种尝试,以五个金币、铁制卷烟盒代表的不同人,构成的暗线。”
1.5情节设计失败
(1)主角毫无用处
在重大情节上,卢米安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宿命之环》第一卷卷末他被本堂神甫俘虏,第二卷卷末他被苏珊娜俘虏,第三卷卷末他因为旅舍计划被俘虏,第四卷卷末他被监督者俘虏,第五卷卷末被桑松等人俘虏,第七卷卷末被奇克俘虏。其中第一卷第五卷第七卷卢米安都没有发挥出哪怕一丁点作用,第七卷里干脆就是个等着被人来救的公主。这几卷离卢米安又是怎么破局的呢?第一卷,靠做梦。第二卷,靠受难者(乌洛琉斯)。第三卷,敌人也是被安排的。第四卷,靠阿蒙救。第五卷,还是靠阿蒙救。第七卷,依然是靠阿蒙救。在摄像头主角之外,爱潜水的乌贼开辟了一条新道路,大闸蟹主角,五花大绑,上锅等蒸。
他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第六卷让天尊绝望了,和他有很大关系吗?也没有。格尔曼形象是塔罗会编织的,天尊后手是上帝跨越千年的安排以及西大陆人消灭的,关于周明瑞的事是阿蒙暗示的,他做的就是在天尊面前说话。要说卢米安的惊世智慧调度起了地球真神,不好意思,他想的计划绝对称不上多高明,给人的感觉就是爱潜水的乌贼降低了全世界的智商来突出卢米安。
在整个升级路上,卢米安也没有什么作用。他的外挂全是靠别人给的,他自己又没有任何主观能动性可言,等着派任务做任务领奖励,等着被别人安排,获得这个外挂那个外挂。而乌贼又特别喜欢为他推卸责任,干了一点坏事都要推到大能安排上。所以这个主角换成一条狗也不会有任何区别,狗养好一点还不会对喂自己饭的人乱叫。甚至换成一条狗也许还比他好一点,毕竟他一个核弹般的人物,还干出了第二卷末主动回去自投罗网让苏珊娜等差点得逞(环-2-148),以及吞欧弥贝拉脐带(环-5-15)最终导致母神降临等等事。
(2)战斗情节
①战斗情节枯燥乏味
《宿命之环》的战斗情节大部分都枯燥乏味。卷末的卢米安总是在被绑架,在绑架后的打戏都可以说是毫无看点。因为卷末卢米安几乎没碰到过“跳一跳就够得着”的敌人,第一卷序列八的卢米安面对的是理论上序列五的神甫,而之后和自己打架又是纯粹的肉搏,乌贼的肉搏写得干瘪又无力;第二卷末序列七的卢米安面对伪序列四的苏珊娜和暗影之树,这又是巨大差距,只能依靠堕落水银交换命运,依靠嗅盐躲避苏珊娜的欲望挑逗,依靠翻滚躲避树枝攻击,完全就是乌洛琉斯代打;第四卷末打画中人监督者,第五卷末面对环中人,面对半神的战斗,和打半神因斯的克莱恩形成的对比可谓惨烈;第六卷第七卷就没有打戏可言。
这些战斗真的打起来了又是什么样的呢?毫无前期铺垫,刷新出如野怪一般的反派,大战开始以后首先是疯狂地切镜头,每个参与人员给一个几乎固定的难以区分的入场特效,随后会因为各种原因分成好几个战场兑兑子,分开的战场经常直接略写或者写丢了,让占比极高的入场特效显得毫无意义,有头轻脚重之感,重点写的战场又突兀插入大段封印物设定讲解打乱节奏,乌泱泱一大群人之间也没有一丁点配合。总之贯彻混乱难看的宗旨。
卷末的关键战斗是如此,其他战斗就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诡秘之主》的打戏并不算出彩,但是当时22条途径的能力尚未揭秘,和不同的敌人作战有独特的新鲜感;主角克莱恩的途径又是格外需要准备的占卜家,和敌人对抗的多样手段,在即使是回合制般的打戏中也能让人感到眼前一亮。到了《宿命之环》里,原本应该作为全新亮点的与外神恩赐者的战斗,因为恩赐途径的能力几乎没有什么突破原有22条途径能力的地方,又或者有了新技能也很没用(比如母树的发射树枝,能被翻滚躲过去),而变得十分无聊;而且大多数时候卢米安都是靠能力压制直接完成了战斗,然后从反派嘴里挖出恩赐途径的信息,不是靠战斗去表现去推理去揭示敌手的能力,更是加剧了战斗的枯燥感。一边倒的战斗又彻底失去了《诡秘之主》里偶尔能看见的一些巧思和反转,比如A先生和大使的你来我往,克莱恩利用煤气爆炸击杀卡平的手下,还有克莱恩利用《格罗塞尔游记》带走木乃伊。甚至乌贼还恶劣地滥用塔罗会的高序列力量压倒敌人,比如第四卷的祈海仪式上,对付三个序列五的愚人节,至少出动了两个天使,四个半神,最后还死了一个队友,反而是突出了敌人的战斗智慧。
压倒性劣势的战斗里没有不屈的反抗,压倒性优势的战斗里没有足够的亮点,那么势均力敌的战斗又怎么样呢?仅有的一点也十分难看。比如写得像猫和老鼠一样的纵火家遇狼人战,还比如创造了神秘学蓝条的神甫战。至于后期的神战,连兵偶都要真神恩赐,本质还是压倒性优势。《宿命之环》的战斗整体都是这样难看。
同时,因为猎人途径难免肉搏,乌贼就完全暴露出了自己在这方面的短板。可能对他来说要求太高,但笔者还是要指出以下事实。连环摆拳(环-3-225)在现实中根本没有可行性,只会造成中门大开,对面一个直拳/顶膝/正蹬你就完蛋了。下腰躲激光(环-4-62)也会导致中门大开,对手一招“拜年剑法”就劈成两半。当然,不排除连环摆拳是用典JOJO,下腰躲激光是用典海贼王的可能。
②战力崩溃
在《宿命之环》里战力崩溃的例子实在是数不胜数,这里只枚举一部分。跨不过一米多一点的街垒并被摔得眼冒金星的狼人(环-3-32)。依靠香水味道,卢米安从001的战争迷雾中成功找到正确道路(环-5-74)。依靠纸团能挡住摄魂秘法的喊名字(环-3-65),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质量这么好的纸团,隔音效果如此超绝。依靠翻滚多次躲过敌人的招数,甚至是大招(环-2-151,环-3-66,环-3-92),这就是翻滚无敌帧?心理医生的蜷缩能规避削石板如泥的光之风暴大量伤害(环-3-216)。真神杀不死同途径序列三(环-8-4)。光之风暴摧毁小便斗(环-4-153)。序列三的嘉德丽雅的背叛之宴只能削去伪四的咸蛋超人的神性权限(环-4-87)。旧日级的小丑天尊在序列六的卢米安面前无法隐藏恶意(环-3-199)。ai格尔曼可以迅速杀死(环-7-37)在《诡秘之主》中与蒸汽与机械之神四六开的隐匿贤者(诡-8-24),但是连梅迪奇一个天使之王都觉得自己能让它无法插手。大天使阿蒙可以通过门途径的闪现躲开奇克魅惑,而ai格尔曼作为门途径顶端(环-7-71),还有黑夜女神神降后(环-8-17)均被奇克魅惑(环-8-21),需要ai格尔曼强的时候强调它是格尔曼,需要ai格尔曼弱的时候强调它是ai。部分战斗中出现了极其明显的“无限蓝条”情况,也就是之前说过某招数只能用多少多少次然后战斗中反复使用(环-3-65,66等)。
(3)推动情节发展生硬
①推理生硬
《宿命之环》许多需要推动情节发展时角色做出的推理都十分生硬,毫无逻辑,几乎是空口胡说,但就是能得到正确信息,仿佛某些角色已经是作家乃至空想家,凡所言必成真。虽然不要求网络文学里有多么严密的逻辑,但是也不能太过侮辱读者的智商了。
推理还没有什么接触的反派洛基,卢米安靠奥萝尔写过的小说直接断言对方的性格(环-3-122)。原谅笔者真情流露一下,笔者看到这一段人真的傻了,现在都忘不了这份荒诞不羁。推理没接触过的反派西索,卢米安靠芙兰卡说过的《全职猎人》里西索的性格(环-5-143)。举出了两个论据和自己的论点相反后,卢米安依然认为自己的论点是正确的(环-5-28)。读者开着上帝视角,看过《诡秘之主》也不知道罗塞尔哪里有频繁出入地下特里尔,但是卢米安就是能推理出来(环-4-230)。除此之外的虚空推理,顿悟式推理更是不胜枚举,倒不如说在《宿命之环》里找出完备一点的推理才是难事。
②靠反派倒信息来推动情节
《宿命之环》的又一大特色,反派和一般子供向影片还有它的忠实粉丝所瞧不起的“小白文”一样,给主角倒喂信息。
剧情中出现了一种神术——额叶切除手术,被切除了额叶的人就会实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环-3-146,我有个朋友;环-4-98,吟游诗人),和现实中额叶切除后的症状十分不符,可能是一些神秘学原理在运作吧。剧情中出现了一种神器——神秘学吐真剂,服用它的人必须说出真话,有了过量的倾诉欲,变成了牛都要打字(从小牛蹄的普遍大小和牛的身体结构来看,这个难度就好像让小脑发育障碍的人倒立跳天鹅舞),而且还不知道扯一些废话敷衍过去,一定会说出主角需要的信息(环-3-180)。咸蛋超人因为吐真剂主动说出祈海仪式全流程(环-4-66)还有超星主宰恩赐途径能力(环-4-67)。只可惜《诡秘之主》里没有这样的神器,必须通灵,通灵的时间限制还比《宿命之环》里的通灵多很多。
(4)揭秘世界观依靠角色念台词
念台词式揭秘世界观,在之前提到过的各个问题里弥散。在打完了祈海仪式和梦节后,魔术师念词一样地就轻轻把真相公布了。全新的外神恩赐途径能力,全靠“野怪们”被打倒后的“招供”。连乌贼一直引以为豪的第一卷的解密,最后基本就靠阿蒙念了两章剧本。组成了这本铺垫稀少的书的重要一环,又一次反映出爱潜水的乌贼在情节设计上的失败,完全无法合理地让主角探索出真相。
(5)安排大量无用“战利品”
以下是截止到第七卷卢米安的外挂能力神奇物品表单。
母神: 吉达斯灵魂碎片+欧弥贝拉血脉+不死鸟鸟蛋气息
小最初系列: 冥道人烙印+手掌针孔+脸1(欧弥贝拉/奇克分身/镜中最初阴面)+脸2(吉达斯/镜中图铎/镜中最初阳面)+脸3(卢米安/简娜/奥萝尔)+脸4(上帝本来想借脸1和脸2合成的,被克诡拿阿蒙扔过来的魔鬼面具愚弄戴上暂停了合成)
序列能力: 征服者(加码毁灭巨剑和镜中天气)+末日魔女+猎命师(加码推动命运的能力)
带特性的神奇物品: 后启示书+恶魔低语+谎言+大海之怒+命运骨笛+勇气之剑
不带特性的神奇物品: 魔鬼面具+束缚之环+冥界黄金面具+旅者的行囊+窥秘眼镜+暗箱+k先生的手指+绝望魔女皮
受契能力: 半步美神级传送+镜中印记+影子能力+尼瑟之脸+哼哈之术+虚构之瓶
亵渎之牌: 魔女牌
注:其中谎言面具和尼瑟之脸能力功能完全重合,恶魔低语仅发挥了一个当卢米安想出在港口发瘟疫的计划时为他背锅的作用,绝望魔女皮完全没用,还有更多用了一次就没用的封印物和技能,这都是证明乌贼在情节设计上的失败,滥发“奖品”,对这些奖品的使用根本没有规划,和《诡秘之主》里连袖钉都有始有终形成鲜明对比。
二、引发这些问题的是什么
在花了那么多篇幅表明《宿命之环》有哪些问题后,这个部分会详细剖析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并附带一些原因引出的没有在前文讲过的问题。
2.1爱潜水的乌贼写作基础严重不足
爱潜水的乌贼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作为一个“写手”的写作基础严重不足,也就是他的文笔,塑造人物的能力,设计情节的能力,控制剧情结构的能力等等是并不优秀,甚至在网文头部作家里横向比较也占不了便宜的。网文高强度的连载更是会直接暴露出作者最基础、最下意识的部分。他的《诡秘之主》之所以还有一个不错的阅读体验,主要依靠他提前设计好了一个还算严谨的世界观,在剧情中可以给提供足够多的谜题形成悬疑感吸引读者,同时他的大纲十分扎实(从乌贼的访谈结合《诡秘之主》第五卷卷末总结看,他一开始会写好大纲,到了某一卷连载前开始写该卷细纲),铺垫井井有条,到剧情收结时可以让读者产生恍然大悟豁然开朗的阅读体验。在《宿命之环》里,世界观大部分已经揭秘,乌贼又没有编织好新的谜题,失去了解密的遮羞布,他必须用故事本身吸引读者,于是乎他的溃败就埋好了伏笔。
(1)文笔
都说网络文学对文笔的要求没有那么高,然而这也是视具体情况而定的,支撑不起作者的表达的文笔就是不好的文笔。笔者提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描述代替描写,那么乌贼不想描写吗?当然不是,只是他描写出来的结果,可以是尴尬如cnmd五连(环-2-132);可以是“由太阳暗色组成的这混沌光人从星界降临至特殊镜中世界深处并没有影响炽烈金黄的太阳维护无形的屏障”这样结构混乱的长难句;可以是【外貌描写】的【名字】干了【事情】这种定型文式的套话;还可以是连描写都还是带着描述式的标签,因为正常来说为了避免在同一场景中重复出现过多次同一称谓,一般会选择不同代词来描述角色,让行文更加流畅,而乌贼可以在同一章里反复使用一模一样的描述,比如同一章里卢米安干巴巴地笑了十三次(环-3-44),同一章里乌洛琉斯出现了表情温柔语气淡漠和神情温柔语气淡漠(环-8-7),同一段话要写梅迪奇抖啊抖两次(环-8-5),难道抖啊抖是什么优秀的词汇,需要重复强调?总之一定不会是什么真正优秀出色的描写。
文笔差的结果是多方面的。人物塑造上,没有足够的文笔,cnmd五连只能让人感到尴尬而无法让人领会卢米安的觉悟,描述绝望也无法让读者共情卢米安的痛苦。情感调度渲染上,在简娜死前这样重要的煽情章节里,出现违背语法规则的句子对氛围是完全的破坏;在卢米安回忆和姐姐共处点滴时画蛇添足地加入“冥想是姐姐教的,冥想的图案是姐姐随手画的。卢米安低声笑了起来,笑得一抖一抖”(但凡删掉一抖一抖都没有如此难看),也有力地毁掉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旖旎情思。
文笔作为基础中的基础,最终带来的问题积重难返,成为了造就《宿命之环》失败的第一大绊脚石。
(2)人物
爱潜水的乌贼塑造人物能力十分薄弱,大多数时候,他只能给角色堆砌一些“萌点”,对着这些“萌点”大书特书,角色剩下的部分,乌贼就只能给角色贴上一个标签,几乎不去描写这个人物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来表现这个人物是这个标签所描述的样子。读者之所以能感受到这个人物魅力,是因为读者凭借自己的人生经历和阅读经历自行在脑海里完成了对这个人物的补完。《宿命之环》前四卷能在部分人群中得到好评,还有人喜欢卢米安和奥萝尔的cp,并不是因为乌贼真的写好了这两个人的相处写好了这两个角色,而是这些读者喜欢“深情年下姐控小狼狗”和“美丽年上善良大姐姐”的标签。这种流派真不应该叫标签式塑造,应该叫读者脑补流。有的东西可以让读者自行想象,这叫详略得当;有的东西不能全留给读者自行想象,这叫交白卷。
乌贼的途径绑定人物性格方法正是来自标签脑补方法,途径特点就是人物的标签,甚至更加懒惰一些,标签还要一个角色一个角色打,途径和性格绑定后,一条途径就能概括该途径所有非凡者的性格特征,实在是便捷。所以太阳途径千篇一律的正义,骄傲,容不下污秽;知识途径千人一面的求知,好学,考试。也不管这些途径的真神的所作所为和这些标签匹配不匹配。所以他也写不好安东尼,写不好查拉图,因为观众途径和占卜家途径,本身没有什么性格标签(第一部走这两条途径的角色,克莱恩,奥黛丽都有自己的性格),没有了途径自带的标签,就完全写不动了。
乌贼的封印物代替人物塑造污染给予角色标签是来自他萌点堆砌的方法。他并不会塑造一个真正勇敢的,黑暗边缘没有道德的角色,所以他只能像堆砌萌点一样,用封印物也好污染也好,时不时给卢米安加上这样的“萌点”,要长期维持形象,是做不到的。至于卢米安最重要的标签自毁,他完全写不出来,就只能通过角色之口反复强调。就如乌贼给简娜下的定义是“渴望变得强大,想抓住一切的机会变得强大”“擅于孤注一掷”,当没有了“萌点”,不是“标签”可以概括简娜这个角色的时候,他人物塑造能力薄弱的底裤就完全暴露了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描写过什么行动或话语或心理能展示出简娜这些性格特质。
(3)结构架构
爱潜水的乌贼在《宿命之环》中表现出的结构架构能力之差,前文已经表达过。结构架构能力相对来说不是那么好练习提升的,很多作者也缺乏这种能力,只是从乌贼过去的表现看他还有一定的结构架构能力,《诡秘之主》的第一二卷作为故事铺陈得非常好,结构很完整,后期一些长线剧情的回收也做得颇有亮点,在《宿命之环》里变成这样,令人惋惜。
(4)情节设计
爱潜水的乌贼在脱离了世界观揭秘后去设计情节的能力非常差。以之前举过的例子来说,像我有个朋友的虐杀情节,这就是他在临时改线(第三卷卷末总结承认在对应章节附近改线),脱离了足够的构思,只凭自己的感觉和能力,就成功设计出了这样一个读者情绪与他的写作目的相差极大的情节。不得不写男主角与女主角生离死别的桥段时,他编出来的“笨蛋,好好活下去”就既老套又尴尬。在写万众期盼的梅迪奇退场时,乌贼能写出梅迪奇把特性拱手相让,实在是让人为白金作者能想出如此垃圾的情节而感叹。在写铺垫了三卷的挥拳亚造时,他能写出一个又想挥拳有不敢挥拳的偷偷给两拳。
随手都能写出多种比这强的发展,以下试举一例:
比如完全可以在第四卷觉得亚当是无血无泪的世间最恶,然后在了解末日真相之后捏着鼻子认了,然后跟亚当坐下聊一聊,表示我现在理解你的出发点但仍然不认可你的手段,要是能度过末日我还是要打你一顿,亚当淡淡微笑说我等你;比如写末日战斗场合卢米安打不过要死了,亚当来救他说我还等着你朝我挥拳呢可不能这么死了啊,卢米安在他身后看到他被超新星照亮的侧脸,那双眼睛还是一样的近乎冷漠的清澈;再比如亚当死了,卢米安再去造物主教堂,一拳把造物主的雕像给打烂,冷哼一声说你们教会的雕刻水准真不行,反手掏出一个拜托蒸汽雕的大雕像给放上去了,倒了一瓶苦艾酒扬长而去。
同时,乌贼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倒退,也就是卷末战斗情节设计。卢米安在卷末遇到的敌人,没有一个正常来说是他当时的阶段可以努力去解决的,之前盘点过一二三四五七卷,第六卷的天尊是天生的旧日,欺诈的代名词,也不该是当时只有序列四的卢米安该去应对的,所以战斗要不就是卢米安被抓去做俘虏,要不就是卢米安在战力崩溃的情况下展现“高光”,给人作者强捧卢米安的感觉。为什么说是倒退?《诡秘之主》八卷,除了第一卷,敌人都只比克莱恩高上一级,可以凭借智慧和准备斗上一斗,也有可读性,与《宿命之环》形成鲜明对比。
除此之外,《宿命之环》中还有大量无意义情节,比如第七卷末一直让梅迪奇吃苹果,比如第六卷卢米安等人在梦中买彩票,既没有塑造角色,也没有推进剧情发展,只让本不富裕的篇幅和本已有极大问题的结构雪上加霜。
(5)世界观设计
在前文笔者说过乌贼设计了一个还算严谨的世界观,为什么到了这里又说乌贼的世界观设计有问题呢?因为乌贼的世界观设计基本上是根植于现实,也就是用典现实,在中低序列时,因为获得的特殊能力对世界的改变影响并不大,可以和现实适配得比较好,中低序列的职业能融入现实。等到了高序列,有了真正意义上非凡的力量后,现实是套不了了,所以就开始出问题了。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通识者途径的高序列如何一事无成,让诡秘社会在罗塞尔之前竟然还在中世纪左右,仿佛喝魔药不是增加而是降低了他们的智商;赫拉伯根追求知识这么多年,没有见知识教会到底做出了什么优秀的成果;有烈阳教会守护着商业的秩序,本应发达的工商业却完全违背客观经济规律的没有成功将种植园等奴隶制经济竞争淘汰;这个有荒芜主母的世界还有的是人饿死。在《诡秘之主》里,因为主角处在高序列的阶段不长,所以不明显,到了续作《宿命之环》里,问题就非常大了。已经是高序列的塔罗会在过去六年里几乎一事无成,没有卢米安的提议,休是不会派卧底去魔女教派的(环-3-104),倒吊人去西大陆也毫无进展,佛尔思一个天使直接对接凡人,有大把的时间给卢米安写信(第三卷一共和卢米安写信27次,除去最后卷末写不了,平均7.5章写一次)。其他的高序列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只能带小孩的带小孩(环-7-47),玩珠宝的玩珠宝(环-7-48),下棋的下棋(环-7-48)。甚至主要角色到了高序列,除了享受生活,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要大幅度地跳跃时间(环-7-44,环-8-2)。魔女教派在第八卷出现了一干彩虹魔女后,直接变成了在原有世界观下序列二三几乎满配但毫无作为的隐秘组织……
用典现实还让《宿命之环》里出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标签上的蒸汽朋克,在蒸汽与机械之神的老家特里尔、设定上工业革命的发源地几乎没什么表现(恐怕是因为用典的书里没有);中世纪的法国农村(《蒙塔尤》)和20世纪30年代的法国巴黎(《巴黎伦敦落魄记》)同时出现等等。
2.2爱潜水的乌贼审美水平急剧下滑
乌贼本身写作能力不强,这在《诡秘之主》里也一样,但是在《宿命之环》里,不光是他的创造能力,他的审美能力也发生了重大倒退。
(1)角色塑造投机取巧
以两部都出现过的魔女途径角色为例,都是魔女,表现上却是天差地别,一部的魔女是雪伦夫人,特莉丝,疾病中将还有卡特琳娜,另一部的魔女是芙兰卡,简娜,还有野怪一样的路人彩虹魔女们,唯一好一点的奇克已经拜倒在卢米安脚下。产生这样现象的根源是,他在塑造魔女途径的角色时宗旨是强调“魔女死于爱情”,完全围绕这一点展开,殊不知“魔女死于爱情”能打动人是“魔女”的“魔”与“死于爱情”形成反差,而不是一个个都以恋爱和性为核心,也就回到了小标题里说的,角色塑造理念不正。急切地想要套用第一部成功的路径来让读者买单,完全不去用心塑造角色。
(2)情节设计
在两部书的第二卷中都有类似的情节,也就是在末尾,克莱恩去破坏真造神降祭坛,卢米安去砍暗影之树,然而呈现的效果却天差地别。克莱恩的行为体现的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有些胆小的普通人在面对危险时爆发出的勇气,反差下十分动人;而卢米安是一个高危人物在摆脱危险后仍然要自己去送死,很大概率会拖累其他人。
关于主角的情节设计还有其他许多敷衍之处,用倒吊人船作为主角轻松获取特性的工具,用路德维希和阿蒙负责消化,用摩罗拉的罪人负责有道德地完成仪式,多么轻松,多么逃课,只是如同命运的馈赠必然有其代价,逃掉了这些,角色的魅力也就无从谈起了。
(3)反派设计
与《诡秘之主》中尽量尊重反派角色的智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宿命之环》里,爱潜水的乌贼反复称反派愚人节又蠢又坏,那打愚人节还需要磅礴大势,还差点翻车的塔罗会和主角团算什么。还有将天尊设定为蠢蠢的,笨笨的(环-6-141),将隐匿贤者写得和乌贼拥趸们瞧不起的小白文反派别无二致(环-7-37)。这些都是乌贼审美水平急速下滑的表现,写不出主角的智慧,就写反派的愚蠢,写不出主角的强大,就写反派的弱小,写不出主角的高尚,就写反派的卑贱,完全不顾贬低反派并不能让主角显得多么优秀,只会一起拖累下去的道理。
2.3爱潜水的乌贼对部分角色投入越界感情
在《诡秘之主》第七卷第五十一章里,借黑座之王之口,乌贼告诉我们他对奥黛丽如同父亲对女儿,这就是乌贼把奥黛丽写砸的根源。
事实上,大多数作者对自己笔下的角色的喜爱更类似“自我感动”,也就是“我写的这个角色真不错,我要好好写ta”,乌贼过去也有这样的瞬间,《一世之尊》里的顾小桑和金皇,诡秘系列里的阿蒙。而他对奥黛丽的态度就不对了,奥黛丽是他的“亲女儿”而非“亲女儿角色”。因为是“亲女儿”,所以舍不得让她吃苦,这对父亲来说是无可指摘的,对作者来说就致命了。他给奥黛丽安排的过于顺遂的人生,在战争期间拿着小蛋糕炫耀只会让人感到恶心,而在《宿命之环》中,在这种感情作祟下,直接让奥黛丽表演了一出在其他角色填线时回家开香槟的戏码。乌贼脑子里也许想的是回家休息,但是读者可看不到在他脑子里可能都不一定存在的“奥黛丽的辛苦”,那就别指望读者观感还能好了。
2.4爱潜水的乌贼写作态度懒惰
懒惰是除了乌贼写作能力不佳以外最大的问题。
(1)动笔《宿命之环》极晚
从访谈和公众号信息中可以发现,乌贼真正开始动笔《宿命之环》的时间是在连载开始前的一个月,在真的要依靠他编故事能力的时候,他给自己准备的时间却如此之短,那么他的失败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2)设计设定敷衍
①途径设计敷衍
目前公布的外神途径来看,大部分序列名字都极其敷衍(祈树人是什么鬼);大部分能力和原有22条途径途径重合,有新能力的,比如舞蹈家途径,萨满途径等又极其超模,摆明了给主角开挂,而堕落树精等途径极其弱小,很难想象恩赐者该如何存活;很多途径高序列名称都没有,有的大部分是诸如祈树人,第二定律,逝者,性瘾病人,这样不知所云的名字,还有意义不明的文学爱好者和天文爱好者。这显然就是乌贼懒惰,没有费心。结果就是笔者前面提过的,外神途径的毫无亮点,和外神恩赐者的战斗也毫无看点。
外神途径敷衍,旧途径也没深化展开。作为本书主打的猎人途径,乌贼把大量笔墨放在了“和魔女纠缠(他在第五卷卷末总结说选了猎人途径就必须写这些感情云云)”,而更为重要的战争就被略过了。整本书没有见到多少对猎人能力的正常运用。卢米安没有进行过战争,也几乎没有进行过主动的阴谋,嘴上说着要靠不断的历练,铁与血的考验,不能做温室里的花朵(环-2-154),到底兑现了多少?与之相对的魔女途径,则得到了过多的眷顾。从序列9强到序列0,再加上可以“明媚扮演”不需要扭曲自己,毫无代价(雪曼:?),而魔女途径本质上非常的无聊,概念散乱,相比第一部也没有什么新的东西。除此之外,这两条途径的仪式设计也异常混乱,战争主教就是战争,天气术士的改变天气恐怕普通人放火烧山也能做到,不老魔女的仪式表现起来只要和镜中的自己说几句话,灾难魔女的仪式只需要参与灾难,末日魔女的仪式只需要等时间,魔女真神的接触混沌海就写满“我懒得编了”(上帝的途径仿佛是魔女而不是全知全能五条途径),第一部的克莱恩真的要喊冤啊,为什么他比我容易那么多?
第一部冷门的途径则依然冷门,白塔和通识者途径塑造约等于0,而乌贼还在公众号上说把悬念留到第二部。实际上最新出版的官方设定集中也变成了不详,看来所谓复杂设定大部分是空架子。
②设定重复,视野又缩小
乌贼因为懒于设计新角色,也因为要借用前作角色人气,一开始就将主角绑定在一代主要角色的身边,这个猎人主角没有多少独立的人际关系,完全是趴在一代主角身上吸血,而这样绑定直接让卢米安的升级道路上失去了所有悬念,有多少事是塔罗会摆不平的?有多少事是克莱恩摆不平的?失去了悬念也就失去了看点啊。结交的朋友有克莱恩一半多吗(当然这要怪乌贼)?克莱恩的人物关系明显广泛而且线索之间有互动,第一卷的药师第二卷又出现然后引出命运之骰并之后一直跟进到威尔,记者朋友联系到大雾霾,马术教授朋友联系到特莉丝,连一个脚踏车都能回顾;相比之下卢米安的人际关系除了队友以外基本是一卷抛弃,比如加入烈阳教会的查理,比如黑帮,比如祈海仪式上结识的大地母神教会成员,显得支离破碎。同时乌贼写出的卢米安和塔罗会的互动也非常寡淡,完全就是交换信息,没有情谊的链接,显得老角色就是一个个讲解设定办法任务的npc,新老角色互动太难了怎么办?不写就好了。
设定重复的不止有角色的人际关系,还有主角团的角色途径,卢米安注定不能像克莱恩那样当孤狼,团队是必须的,所以乌贼就安排了三个魔女,重复的途径,重复的能力,重复的升级过程(当然其实哪怕三魔女主角团也是可以写出差异感的,比如芙兰卡强调穿越者身份,简娜强调独一无二的女魔女有什么特征,卢米安就变个几十章干脆变回去就得了,但是与芙兰卡有天然关联的狒狒会肃清之后毫无剧情所以芙兰卡的穿越者身份基本只剩下了玩梗,简娜没有任何特色就暴毙了,卢米安到现在打着猎人主角的噱头,实际上魔女乃至宿环都比猎人更像她的主途径),而主角团剩下的两个角色又充满了凑数感,团战的重复性太高,连唐家三少的史莱克七怪都不这样的。
角色活动的场景也是重复的,几乎都集中在特里尔那几个区,比如市场区,甚至可以说就局限在一开始活动的街道,还有后来的豪华别墅。一个地下特里尔翻过来覆过去讲了那么多遍,结果几乎没有描写地下特里尔的镜头。地质协会等地方完全没展开,到最后我们也不知道特里尔的另外两个主保天使是谁。这就是因为乌贼懒得去设计特里尔的地图(对着巴黎抄了一点),更别提其他地图了。那么结果就是读者阅读起来十分疲劳。
缩小的视野不止有地图,还有“历史”,原本期待中刀光剑影的第四纪历史疑似变成图铎和奇克两人的恋爱史,其他几人的后手不知道被谁吃了,可怜的死神仿佛死得比谁都彻底。
(3)情节复用
《宿命之环》里有大量复用《诡秘之主》中的情节,芙兰卡得知穿越真相(环-6-118)完全是照抄第一部(诡-6-17),卢米安在海上成为大冒险家(哪怕只杀了一个魔鬼巫师)是对《诡秘之主》第三卷的拙劣模仿,整个魔女途径的非凡者都在回响着“死于爱情”,甚至卷末卢米安被俘虏,都重复了六次。这对懒惰的乌贼来说真是福音,既不需要他费心费力去设计情节,还可以收获一部分读者因为情怀而给出的好评。受伤害的就只有笔者这些稍微计较了一点的读者了。
(4)躲避考验笔力的大场面
《宿命之环》里第六卷天尊落败(环-6-148),第七卷母神降临带来末日(环-7-81),都是读者期待已久的大场面,然而乌贼最后都没有写。乌贼躲避的大场面也不止这两个,像第二卷末的暗影之树突破,最后在他的笔下连金鸡旅馆都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很多时候读者对文字的要求根本没那么高,漩涡计划那样的场景足以让不少人叫好,然而懒惰的乌贼在如此关键的地方还要敷衍读者,以母神降临为例,没有任何描写就直接快进到幸存者被捏成肉球做梦,这么轻飘飘的末日过程,不知道的还以为主角两章就能解决呢。结果就是读者本就可怜的阅读体验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也许是读者应该改一改擅自期待的毛病。
(5)滥用预言的自实现和安排元素
愚者为什么给卢米安印迹?因为愚者预见到卢米安可能能唤醒自己的未来(环-6-149)。赫拉伯根为什么投资卢米安?因为觉得卢米安可能有特殊(环-8-13)。为什么金币的原持有者要把金币交给卢米安等人?因为灵性直觉(环-6-3)。而安排更是弥漫在整本书中,这个要亚当安排,那个也要亚当安排,没有亚当安排了,就靠天尊愚弄,靠上帝安排,靠母神安排(你甚至不知道天尊安排卢米安的具体理由)。亚当为什么要安排卢米安?因为愚者印记(环-5-142)。
爱潜水的乌贼在《宿命之环》里对预言的自实现以及安排元素的滥用到达了一种可怕的地步,笔者几乎举不出什么情节不是这样的。且不提预言的自实现的美感如何被几千年前的戏剧俄狄浦斯王完胜,这能不能叫预言的自实现都是个问题,因为卢米安的所有特殊,全是靠别人给他加码的,似乎更接近“左脚踩右脚上天”。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爱潜水的乌贼已经懒惰到了一定的境界,完全不愿意去正常地设计情节,不愿意去补全情节的合理性,于是一个大能安排全包了;不愿意去给大能想一个投资卢米安合理的逻辑(也许乌贼也知道卢米安实在是没有什么突出优点了,毕竟连愿意看书这样的理由都让“知识与智慧之神”赫拉伯根拿来夸卢米安了),就开始让大能预见这个预见那个;不愿意去写卢米安如何在金币持有者面前证明了自己,于是就让灵性直觉这样的理由驱使金币持有者随意地就把重要的金币给出去了。
结果嘛,只能说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读者反复质疑卢米安德不配位,卢米安的人物形象乃至其他主要角色的人物形象,人物关系都随着大能安排完全破碎,所有的优点,缺点都不属于角色本身,可是他们真的是被大能安排,被乌贼所谓“追求合理性”毁掉的吗?不是,是被乌贼的懒惰毁掉的。同时,好比一个人会便后洗手所以世界首富的遗产都给他会显得世界首富很愚蠢,卢米安廉价的“特殊”也把大能们的格调一起拉低了。
2.5爱潜水的乌贼写作态度傲慢
(1)轻视《诡秘之主》原有设定,角色,世界观
爱潜水的乌贼在《宿命之环》第七卷卷末感言中直言“假模假样地消化魔药”“并不重要”,连《诡秘之主》里最重要的设定之一的魔药消化,他都如此轻视,也就不难理解他在《宿命之环》中如何像呼吸一样轻松地推翻《诡秘之主》中的旧设定,旧角色还有世界观了。
作为作者,设定不能伤害剧情是常识,如果第一部的设定不好写,那确实应该想办法规避,只是乌贼可能不知道,《诡秘之主》一个很成功的地方就是通过魔药消化,寻找材料,举行仪式把男频网文传统需要的升级和主线故事内容紧密绑定了起来,所以当他连这个设定都抛弃,开发出玩游戏可以消化(环-3-172),恶作剧也是阴谋(环-3-172),几个人的小型战争(环-7-65),找乐子也是欢愉(环-3-183),教唆安全主管提出技术人员交流学习名单(环-3-160),还完全把仪式视若无物后,不止是让前作努力消化魔药(老尼尔一辈子没消化窥秘人是为什么啊?)举行仪式的角色变成了笑话,该作为主线的升级线也彻底垮塌了。而这样被推翻的设定又何止这一个?第一部里可信的天生旧日(诡-8-33),到了第二部就不可信了(环-8-4)。第一部吓退一众旧日的半步诡秘之主第二部只能打两个旧日了(环-7-56)。
《宿命之环》对老角色的轻慢更是随处可见,很难想象那个巴不得把身为受害者的科尔杜村村民做成兵偶(环-6-125),把庇护亚伯拉罕家当成晋升代价(环-7-57)的魔术师小姐,是《诡秘之主》里的佛尔思·沃尔,不知道乌贼把当年那个会去照顾安丽萨太太,会去高价请格尔曼狩猎秘之圣者的佛尔思·沃尔丢到哪里去了,可以把她还给我们吗?至于为什么给她安排这种情节,也很好理解,为了突出在后面让村民安息的卢米安(环-7-26)的高尚嘛。还有场外访谈里直言威尔又没有成过神所以他说的是错的,这种为了逃避仪式而推翻老角色曾给出的设定的事。为了让卢米安获得材料的道路一片坦途,倒吊人的船上有的东西不断加码,让风暴教会和愚者还有倒吊人全部变成了弱智或者瞎子。
(2)放任自身猎奇欲影响《宿命之环》新内容创作
①以猎奇的心态营造《宿命之环》里的环境
在《诡秘之主》里以一种“引人入胜”的心态介绍各个地方的乌贼到了《宿命之环》里不见了,只剩下了猎奇,乌贼以猎奇的心态搜集资料,嗤笑着品评法国意大利等地的风土人情,带到作品里以猎奇的心态让主要角色俯视着因蒂斯,费内波特,甚至旧日梦境。你们特里尔人出现8次,你们因蒂斯人出现7次(卢米安自己不是因蒂斯人了吗?),你们费内波特人出现两次,对待祈海仪式和梦节也是如此,在《诡秘之主》里可以没有“你们鲁恩人”“你们贝克兰德人”。提到贝克兰德,笔者会想起房东太太和猫,会想起马里奇和他打牌的活尸,会想起去俱乐部看狗抓耗子,提起特里尔,笔者只会想起遛乌龟,傻瓜机,裸奔,用屁股画画,流浪汉如何保住自己的屁股,特里尔人最爱做的事,追逐僧侣的狗,是的,笔者知道这是历史上发生过的,可是就必须要写出来吗?而且法国除了性就没有别的事可以讲了吗?如果作者自己都在对自己的场景嗤笑藐视的话,读者是不会喜欢的,因为这样就写不出惹人喜爱的地点,读者只感觉作者哪里都不喜欢,这样传递给读者的感情就是到处都垃圾,那读者在看垃圾场小说?
所有地点都垃圾的结果就是主角没有归属感,廷根是克莱恩的家,旧日是周明瑞的家,大雾霾前的贝克兰德是居民的家,卢米安呢?卢米安在科尔杜村作为恶作剧大王名声很不好,而且这对姐弟可以说和科村灾难有密切联系;卢米安对微风舞厅和萨瓦党是不屑的,对金鸡旅馆……虽然写了这是他罩的地方,但他和金鸡旅馆联系并不密切,第八卷卤面进入废墟界路过已经是废墟的乱街和市场区,完全没有任何心理波动,难以想象克莱恩,或者别的什么人,面对自己那么长期待过的现在已经被毁掉的地方能这样无动于衷。
②以下流的态度对待《宿命之环》的情节
爱潜水的乌贼对待《宿命之环》情节的态度实在有下流之嫌,他许多情节上加入色情元素,很多完全不符合当时的氛围,而且显得角色素质极其低下,芙兰卡简娜去探索深谷修道院要担心被蒸汽教会抓去做性奴(环-3-23),在一个觊觎简娜的看门人昏迷后芙兰卡去弹对方的下体(环-3-24),卢米安在得知芙兰卡和姐姐来自“另一个世界”先做出的反应是欢愉魔女令他燥热(环-3-72),卢米安在没有建立明确亲密关系时对芙兰卡翘起腿摆出狗撒尿的姿势(环-3-103),在寻找卢米安的关键时刻写芙兰卡想要和卢米安上床(环-3-206),愚者梦境里因蒂斯行政部塞满了黄涛的情妇(环-6-59),其中有些情节或许合情合理,但是应该在这时候写吗?而乌贼本身擦边的能力又比较差,写不出什么香艳的情节,像魔男喉结蠕动得很性感只让读者怀疑他的性取向(环-6-22),还有一章出现十九个呼的交合(环-7-73)让人怀疑奇克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差。
除了情节之外,乌贼更是把下三路狠狠地往世界观里塞,想要和魔女激烈交合的神性(环-7-53),和卢米安交合的奇克(环-7-73),和卢米安交合的镜中最初造物主(环-7-74),也许很合理吧,只是不知道和《宿命之环》上标注的“克苏鲁”标签有什么关系,只能让笔者发出疑问:为什么不去用典希腊神话呢?还有,乌贼写这些东西真的是为了“猎奇”吗?既然是猎奇,为什么交合还要是一男一女的人形呢?为什么还有评论称看得非常兴奋呢?
2.6爱潜水的乌贼知识积累匮乏
爱潜水的乌贼在许多方面知识都是很匮乏,但他依然坚持书写(甚至大书特书)这方面的内容,又不愿意查阅资料阅读相关书籍,甚至可能连百度百科都没查过。也许有人会认为我们这是对一个网文写手过于苛刻,但是看了下面分多个方向稍微列举他犯过的错误你就会明白,有些东西即使是一目十行也过于碍眼了。结果是他创造出了许多“出戏”的桥段,狠狠地破坏读者的阅读体验,还让一些角色的形象完全扭曲(比如芙兰卡)。
(1)科学知识积累不足(包括物理学,心理学,生物学,历史常识等等)
声速比光速快,雷声回荡了闪电还没有落下(环-4-237)。因为惯性朝着反方向飞去(环-4-82),显然乌贼忘记了力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而不是维持运动状态的原因。超音速飞行但卢米安能听到追不上自己的音爆(环-7-59)。
将奥萝尔明显是人格分裂的症状定义为精神分裂(环-3-145)。Ptsd患者仅靠意志就克服了心理障碍(环-3-214),对精神疾病患者真是巨大的侮辱。
做了前额叶手术的效果仿佛吃了吐真剂,给人做的额叶切除手术能无缝衔接到羊上,还真的以为做额叶切除术的工具冰锥是“冰做的锥子”,不知道这是一种专门的工具。(环-3-146)
赞美南大陆种植园的风光(环-4-165),不知道历史上种植园代表了什么。出身下层的简娜对木乃伊买卖大惊小怪(环-3-57)。
(2)创作素养积累不足
无数前辈作者都要把续作主角和前作主角拉开距离,与前作拉开间隔,从金庸的射雕三部曲到辰东的遮天三部曲,连绝世唐门都过了一万年,而我们爱潜水的乌贼,也许以为前辈们都是傻,自己最聪明,一定要让主角在第一卷就和前作主角团绑定,就像依靠前作角色积攒人气,最后结果向我们表明,也许有人能在前作的镣铐下翩翩起舞,但这个人不是乌贼。
(3)脱离现实生活过久
爱潜水的乌贼作为网文写手,常年不外出工作,导致脱离现实生活过久,有许多不符合生活常识的情节。在旧日梦境中,主角团不知为何要买十几斤的现做面条(环-4-27),因蒂斯公司行政部塞满黄涛的情妇,相当于是黄涛选妃的地方,这样的公司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存在并且还蒸蒸日上(环-6-59),也许该怪做梦的克莱恩没有逻辑,但也许更应该说乌贼没有现实生活常识。卢米安计划在港口给海盗发瘟疫(环-5-44),乌贼仿佛没有经历过新冠疫情,如此之想当然,这里面的荒唐之处太多太多。
他对现实世界认知的不足还让他在写非凡途径数据是笑话百出,被超音速导弹全方位超越的天气术士(环-7-52),粮食丰富医疗资源充足的费内波特人超过70岁算长寿(环-4-48),毫无“超凡”感,只能衬托出现代文明的伟大。
(4)对克苏鲁神话认知不足
在第六卷卷末总结里,乌贼承认自己认为克系神灵是“也会愤怒,也会暴戾,有各种极端的、疯狂的情绪和倾向”,并且在初版第七卷卷末总结中写成了“克鲁苏神话”,从此荣登笔者见过的云克小鬼排行榜第一名,有这样的认知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能写出蠢蠢的笨笨的天尊,真的遵循姐弟关系的堕落母神和混沌之子(既然如此能不能认为最初和母神交合是父女乱伦),还有充满了下三路的世界。
(5)对社会运行基本原理认知不足
爱潜水的乌贼对社会如何运行高度缺乏认知,所以能写出许多可笑的情节。比如芙兰卡订立的站街十三条(环-7-17)事实上只会相当于把这种事规范化合法化,至于规范化的后果,看看东欧某些国家就知道。比如芙兰卡认为自己的黑帮维持了当地的治安,是好的(环-3-149),诚然,黑帮在某些出现权力真空的地区是会发挥一定的维持秩序的作用,但是黑帮终究不是进行生产的组织,离不开压榨普通人。费内波特的出生率远高于死亡率结果没有任何人口爆炸的表现;年年丰收的费内波特竟然会有农民破产;不知道在这种粮食过剩的地方怎么能发生土地兼并的(环-4-60)。怀疑乌贼认为土地兼并是一种自然现象,会定期发生,否则只能认为费内波特的税收制定得极其严苛或者费内波特存在黑心垄断粮商了。
2.7爱潜水的乌贼价值观偏差
爱潜水的乌贼对社会主义理论认知浅薄,但又非常想要扯虎皮做大旗,而他本人其实并不推崇甚至可以说畏惧暴力革命,畏惧改变秩序,对所谓“贵族”“王室”充满了向往,对“底层群众”颇有偏见,在高强度连载极容易暴露作者内心想法的情况下,最终写出了许多不伦不类的情节(当然,这一点在《诡秘之主》里也一直是如此)。
他对社会主义理论的浅薄认知,对暴力革命的畏惧,表现将我国的伟大领袖称为“哲人王”,并且对南大陆反抗殖民的行为任意呵呵嗤笑(环-3-35),殊不知恩格斯曾说过:
……(英国)军队对于采取这种作战方法的民族有什么办法呢?军队应当在什么地方进入敌国,深入到什么地方和怎样在那里坚守下去呢?这些把炽热的炮弹射向毫无防御的城市、杀人又强奸妇女的文明贩子们,尽可以把中国人的这种抵抗方法叫做卑劣的、野蛮的、凶残的方法;但是只要这种方法有效,那么对中国人来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英国人把他们当做野蛮人对待,那么英国人就不能反对他们充分利用他们的野蛮所具有的长处。如果他们的绑架、偷袭和夜间杀人就是我们所说的卑劣行为,那么这些文明贩子们就不应当忘记:他们自己也承认过,中国人采取他们通常的作战方法,是不能抵御欧洲式的破坏手段的。
——《波斯与中国》,弗雷德里希·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二卷 2009年 人民出版社)
来自南大陆家人都变成奴隶的瑞雅加入殖民者建立的教会,卢米安明明可以告诉她,她的同胞没死绝,但是卢米安觉得对方现在的生活很好,不能用自己的执念要求对方,所以干脆说都不说(环-4-171);在南大陆开种植园的大小姐过着幸福生活,等等等等。
他对“贵族”“王室”的向往,体现在罗塞尔的王朝已经覆灭、因蒂斯建立共和政体两百年了,依然坚称贝尔纳黛是公主(环-6-54,85,93,138);在末日到来后,在构建起来的梦境保护区里,贵族依然可以歌舞升平而其他人还要继续原有的生活,甚至不愿意编织一个合理的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梦。
他对“底层群众”的偏见,笔者在这里只想引用他的原文(环-6-58)。
[这种程度的帅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只属于中上,在网上翻不起什么浪花,可如果和位于社会下层的保安、乞丐、农民、牧民、外卖员、工地苦力等身份联系起来,有了对比,就具备了火的潜力。]
不知道为什么在袁野先生眼里,他提到的这些占据了社会大部分的人是需要和“普通人”区分开的“社会底层”,不知道他眼里的普通人是哪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袁野先生眼里,这些人里帅就是很惊人的事,仿佛英俊或者美丽是依靠阶级和财富划分的东西。
乌贼会把以战争为核心的猎人途径完全写砸,把奥黛丽的觉醒写得如此空泛,背靠愚者的奥黛丽不去催眠贵族放粮,只让群众上街游行,而且连组织游行都躲在群众身后,完全不管游行者被捕后她是否要出手相助,甚至连粉丝鼓吹的背叛阶级都做不到,要她继续去热爱她的家人,还要她出走后回去享受生活,背靠愚者教会的芙兰卡对黑帮只能约束立一个十三条,愚者教会到了《宿命之环》第八卷甚至还不能放开传教,最终都来自于他的思想价值观上的偏差。
我们并不是在网文里追求道德楷模,笔者完全能欣赏恶人主角,然而对于乌贼在《宿命之环》里明显对某些行为带有褒扬之意的态度,有必要指出他这种恶心的倾向。
2.8爱潜水的乌贼在筛选后的粉丝中形成路径依赖
在前面提到乌贼在各方面能力的欠缺的基础上,爱潜水的乌贼在《诡秘之主》后期摸索出了一套捷径,并开始依赖捷径。
红祭司卷,乌贼是有试图从各个层面进行社会阶层驱动力分析的:上层社会有锚点,扩张和神秘学层面的需求;中层盲目乐观,对鲁恩国力过于高估,希望凭借战功进行跃迁,以及为报往日的苏尼亚岛之仇;下层则是希望通过战争红利改变现状(诡-5-139)。然而这种显然有点准备的偏正经向分析,到了逐光者卷,就完全变成了神灵决定论,而且这个神灵的干预力度如黑箱一般,一会神灵随手一击重创天使之王,一会两个神灵神降或者时刻观察着和赫密斯以及威廉拉拉扯扯。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不妨看看第六卷发生了什么,明明战神,黑夜和莉莉丝的神战写出来如大汉互捅,但有黑夜女神千年大计就有好评如潮。明明奥黛丽的“觉醒”线事实上就是一塌糊涂,作为一个难以代入角色的读者,笔者不知道那小蛋糕情节正义在发什么癫气,但是只要奥黛丽最后组织一下工人游行,再让这个序列三圣者不痛不痒地出走一下,书评区就是“呜呜呜呜,正义宝宝”“奥黛丽是我最喜欢的女角色”。乌贼发现了只要搞起那套“政治正确”(诡秘的政治正确就是“大棋”,“大义”和“人文关怀”),就可以让一切抱怨和不满被他的粉丝们淹没掉,还可以占据到自以为的大义层面上。好,精心设计情节,用心进行社会分析是很难的,可是既然有捷径可走,为什么要用心设计情节?于是就有了《诡秘之主》后期延续到《宿命之环》中的许多东西。
(1)以标签代替角色
从《诡秘之主》开始,乌贼完全不写后期的克莱恩到底怎么接受了黑夜女神实际上干了很多必要的牺牲的事,只有克莱恩一知道真相就去让伦纳德别说了也许这是一种必须(诡-7-6)。他的权衡,他的思考,他的挣扎——全部都没有,只有再见到黑夜女神的时候他对黑夜几乎感激涕零。到了《宿命之环》里,这一点也许是成长的东西都被完全吃掉了。黑夜女神完全沦为了黑夜妈妈,一个会拿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信徒钓鱼的主会这么在意老乡之情,这竟然是黑夜说出来的选克莱恩的唯一理由,让一个原本可以写好的铁血冷面阴谋家人设完全崩塌。可是他的目标读者真的很喜欢这一套,埃姆林到了《宿命之环》又开始要娃娃(环-4-101),那一段的章说数超过700,且大多数为好评,乌贼轻松地就享受到了这一切。
(2)用看似高深莫测的阴谋敷衍故事架构
在《宿命之环》里,第三卷乌贼拿出了梅迪奇和烈阳的所谓“大棋”,真的让一批读者叫好。第七卷母神那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和铺垫可言的“象征”大法(说到底为什么一个实际信仰宿环而且是宿环恩赐者的烈阳神甫能象征烈阳?),也有人吹母神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恐怖如斯。然而这些吹嘘也改变不了烈阳与虎谋皮的愚蠢,也改变不了母神有许多完全意义不明的行为,比如在母巢干预下诞生的隐匿贤者,除了广播一点信息,这个在《诡秘之主》里能和蒸汽与机械之神四六开的神灵竟然什么用都没有发挥,而母神对祂的放弃也毫无道理,这样一个算真神层次的战力竟然能拱手相让,成为蒸汽登临旧日的材料。
(3)用苍白的道德说教充当主角正当性
连大道之争和生死之争都要上一点道德价值,归根结底是乌贼设计情节的能力不行,在这种争斗上,他是真不会写博弈,只能用苍白的道德说教战斗胜利天然正当性。所以乌贼才一定要在卷末总结里给天尊安上“奴役西大陆人”的罪名,不管这样和克苏鲁神话相差千万里,结合他在卷末总结里写的天尊如何失败,他的拥趸们就可以四处强调天尊的失败多么合理,指责埋怨的读者是“天尊信徒”“支持奴隶制”,进而逃过故事本身写得一团乱麻的问题。甚至《宿命之环》第七卷要去讨伐隐匿贤者和摩斯苦修会了,还要临时生造一个摩斯苦修会为了研究残杀婴儿的设定(环-7-31),就是为了给予主角团道德高地。
可是有的时候,主角方的角色就是没有常人那种道德的人设,那该怎么办呢?这时候他知道这些角色其实洗不白,但必须尽量去洗,一方面,只要我刻意忽略,即使时不时露了马脚,也当不存在的就是了,比如通过殖民让南大陆事实上变成外神据点的七神(所以这些真神到底需要殖民地的什么?锚完全够用,难道需要资源吗?),另一方面,拿出各种理由表现这个角色有多么多么无可奈何,可是不是所有读者都那么健忘的。没有道德的卢米安凭什么用道德去批判别人呢?隐匿贤者伤害过的人又真的有七位伟大的正神在南大陆干的多吗?于是乌贼笔下的道德就变得如此苍白,一条又一条原文如回旋镖一样打向乌贼自己。
(4)在战斗上层次压人
乌贼离开了他战斗描写的舒适区(也就是占卜家打法),他就只能编织出主角这一方拥有压倒性优势时才能获得的胜利,于是我们就可以看到,抓一个序列六的我有个朋友出动了塔罗会从序列一到序列八的力量,抓咸蛋超人等人上的塔罗会势力更多,到了打奇克一个真神,拉来临时双途径真神阿蒙,ai格尔曼,黑夜女神神降017。似乎撑起了一个大场面,然而由于他差劲的调度和描写,让本就是以强欺弱的战斗环节就彻底烂了下去。
(4)将玄之又玄的象征充斥在关键情节中
面对可能写崩坏的局面,乌贼在《宿命之环》里开发了一套新方法,不把东西写明,只一再使用玄之又玄,不知何物的象征和隐兆来硬写,最终无限解释权在他手上,到时候写崩了完全可以跳出来说是你理解错误了,自己去领悟。《宿命之环》第一卷已经够令人厌烦,而第六卷天尊的后手他只语焉不详写了一段永暗之河和知识荒野的象征(环-6-148)。让人很难计较:被天尊容纳过的永暗之河能影响天尊也就算了,知识荒野是怎么能对天尊发力的这件事。以方便他以后找到更合理的解释。
而他又写出了什么象征呢?欧弥贝拉=原初和母巢的孩子,同时欧弥贝拉=烈阳和母神的孩子,既然原初=烈阳,那么母神=母巢。按这一套荒谬的等式,我们可以推理出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东西,笔者以下试举两例:
伽摩被湿婆烧死,湿婆烧灭了宇宙,所以伽摩=宇宙?
同理,既然亚当=原初,那么莉莉丝=母神;原初和母神签订的契约就是亚当和莉莉丝签订的契约,而亚当和莉莉丝确实签过契约,就是欧弥贝拉偷梁换柱计划。经过上帝这个最强公证人的公证,契约成立。既然契约成立而且已经完成,欧弥贝拉自然彻底死了;那么既然巨人王后欧弥贝拉死了,婴儿欧弥贝拉自然也死了;借婴儿欧弥贝拉达成和母巢同调的母神自然无法和母巢同调了。既然亚当和莉莉丝签订的是偷梁换柱契约,那么莉莉丝就会偷梁换柱,正好吸收母巢,顶替堕落母神。
按照这套逻辑,任何东西都可以象征任何东西,一切都可以相互等价,这显然在小说创作中是极其危险,事实上也是相当失败的做法。遗憾的是乌贼并不理解这一点,甚至深感得意。
三、《宿命之环》的表象之外,还有什么呢?
3.1激烈的矛盾,激烈的感情从来不是那么好写的
激烈的矛盾、激烈的感情好写吗?在短篇里,有点子的情况下,还不算困难,到了长篇里,就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了,如果作者缺乏相应的感情经历,想象力又不够充分,对生活的观察不足,或者干脆精神状态恰好相反,难度更是可想而知。一个满脑子复活爱人甚至想死的人,在几百万字里会干什么呢?关于不同价值观碰撞的情节该怎么设计才好看呢?创作能力没法从天上掉下来,在男频网文每天超过四五千字连载的情况下,更容易昏头昏脑,忘记这个,忘记那个,如果没有一个基本的提纲,混乱成什么样是可以预见的。
只是虽然激烈的矛盾,激烈的感情是不好写的,但是既然选择了走上这条路,那就不能逃避了,必须写下去,当逃兵的结果不会好的,因为读者的期待被作者架起来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会让读者失望。
不过话又说回来,难写的未必只有激烈的矛盾,激烈的感情,难或不难都是衬托出来的,做梦醒来肯定比精巧的循环真相好写,碾压的局面肯定比复杂的对局好写,随意抖大纲肯定比处处铺垫好写,大能的安排肯定比人物自己带来的冲突好写,美娇娘穿丝袜肯定比大能下棋好写。
3.2作者是否应该随意根据读者意见修改情节?
有这么一种说法,作者是必须对自己的作品保持“独裁”的,因为读者的意见只代表读者的审美能力,而审美能力往往高于创作能力,也就是眼高手低,为了读者的意见而去违背自己的创作感觉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只是这一点,这在男频网文里很多时候都没办法做到,因为难免会受到数据,受到本章说的影响,可是这不等于作者就要完全做一根随着读者的风摆动的芦苇,同时,也并非没有好好吸收读者观众意见然后写好作品的。只是不完全的吸收不完全的修改一定是最差的情况,为了合理化某一个情节往往会酿成更大的漏洞,而且作者自以为是的补充有的时候反而还会带来更大的问题。
在作品里花大量篇幅甚至修改大量关键情节只为了表达对异己意见的读者的愤怒,那更是完全不应该干的事,因为说到底,读者看完了这一部作品还有得是别的作品可以看,而作者会永远带着自己的作品走下去,对读者的伤害远不如对自己的作品伤害大。
3.3不让人爽的故事就超脱于小白爽文了吗?
一些读者把“读得爽的故事”归类于“小白爽文”,仿佛只要自己看的是什么不爽的作品就是高级的,自己的审美就跟着作品一起被抬升了。不让人爽的文章就超脱于小白爽文了吗?当然不是。有的让人不爽的故事只是看上去给主角制造了一堆磨难然而实际上主角过得并不差,主角的很多“悲惨经历”甚至是自找的;有的让人不爽的文章可以在人物,情节,逻辑上全线崩盘,仿佛就是混沌本身一样混乱,难道这样的故事就是好故事了吗?而“爽文鼻祖”《基督山伯爵》一样能屹立在世界文学之巅。
读者获得“爽”的体验也不完全等于主角获得利益,回收伏笔揭开秘密可以让读者“爽”,层层反转惊喜连连也可以让读者“爽”,给予读者期待中的东西能让读者“爽”,给予读者意料之外的惊喜也能让读者“爽”,有些天怒人怨读者讨厌已久的主角死了读者一样会爽。
上述讨论完全在《宿命之环》以外,请不要捕风捉影哦。
致 谢
本文主要作者为发帖者,同时获得了nga用户[AAA专业告解入教燔祭刺杀收尸烤肉],[e24563678799],[太子祭心],[祖母绿],[莞尔秃黄油],[于生],[扎比从小就很可爱],[抱着胖金鸡高歌总有些罗塞尔高于其他],[福生实华天尊。],[弹竖琴的日光灯管],[哈多诺克斯],[单片眼镜不上班],[淋雨启蒙],[神秘学染色体],[可用于转运仪式的炸鱼薯条],[故烧高烛照红妆],[赞美伟大母亲 ],以及起点用户[恩斯特]的大力支持,甚至有不少原文是由他们撰写的。(以上部分为化名)
同时参考了起点用户[望天走神]在《宿命之环》第六卷末于书友圈发布的帖子(很遗憾找不到链接了),nga用户[幻觉概念]的帖子“乌贼的赛道分析”(附上链接:https://ngabbs.com/read.php?tid=37290089),以及b站up主[大门ZZR](首次提出描述代替描写论),因为笔者翻阅过大量《宿命之环》分析帖,自然会受到影响,无法一一列出,也向沉默的他们表示感谢。
列举了那么多问题,阐述了那么多乌贼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原因,笔者明白,一定会有人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看《宿命之环》?这个问题从《宿命之环》口碑在第二卷末第一次大规模崩盘开始,就不断由乌贼的拥趸们发出,追着我们这些人,时不时伴随着“不喜欢看就滚”“不喜欢还要看原文干什么”的脏话乃至咒骂。如果我们真的不看原文了,又会指责我们毫无根据地诬蔑乌贼。
那为什么还在看呢?和笔者一同撰写本文的大部分朋友应该会回答,因为爱,因为曾经深深地爱着《诡秘之主》,所以即使《宿命之环》已经烂成这样了,他们还是不愿意轻易离开。而笔者可以承认主要是以下这两个理由。
(1)从乌贼及其拥趸中得到的情绪价值
爱潜水的乌贼在《宿命之环》第二卷伤害了读者并在这之后持续这一过程,且他的拥趸在这之后不断地追着笔者撕咬,比如一些“佛尔思粉丝”的攻击,比如“奥萝尔粉丝”的攻击,抱着一种类似于同态复仇的朴素感情,笔者希望将同样的痛苦回敬过去,“你都让我痛苦了,我再不能让你痛苦就是我的无能”。所以笔者在第三卷时期坚持了一段时间地一边追更一边发帖指出问题,不过后来因为有别的事做,就没有继续干下去,只是隔一段时间发布一些总结性的帖子,或者吐槽非常离谱的桥段。
结果让我非常满意。我知道在nga有人匿名辱骂我(只是可能是被我拉黑了我没找到帖子,我是被别人告知的),说明我确实让他们感到了负面情绪。我看着曾经在宿命之环吧辱骂吧友都是梅迪奇粉丝来黑卢米安的恶魔人奥尔加一步步破防,我看着在我指出奥萝尔的问题是骂我死全家的奥萝尔粉丝因为第五卷末卢米安乱搞而愤慨,怎么能不高兴呢?
而乌贼从第二卷卷末感言里的气愤,到第三四卷的嘴硬,到第五卷摆出一副“原谅你们所有人”的傲慢样子,到第六卷末打脸自己,说出“浮云蔽月不遮眼,求道纵死心如铁”,又怎么能不让我感到如大仇得报一般的快感呢?最最最好笑的是,我是第一个也几乎是唯一一个在乌贼报菜名式战斗后发帖用ai生成的文段做对比的,我知道有人转去了书友圈,乌贼在第七卷卷末总结里突然跳出的“我比ai强”论,恰恰是真的看到了我的言论的证明。乌贼啊乌贼,你都只敢吹这种“巧合”了吗?不敢说自己的文笔是ai写不出来的吗?不敢说自己的象征是ai想不到的吗?不敢说自己的安排是ai不敢写的吗?
在快意之外,我仍然感到唏嘘。乌贼对不起这些那么爱过他的作品的读者,在我列出的致谢名单里,有的人到了第七卷才完全死心,之前只是选择性地阅读《宿命之环》;恩斯特是乌贼的老读者,他从《诡秘之主》第六卷起就颇有微词了,并且极具前瞻性地提出了乌氏三板斧(道德高地,层次压人,大能安排),我只是整理并传播了这些概念,可是他在《宿命之环》公布名字和简介时还是上了盟主,然后在第二卷末因为发表不满而被踢出了vip群,当时被踢的盟主不止他一个。乌贼更对不起的也许是那些在第二卷后还维护他然后被他背刺的读者(不要随意修改群体记忆,《宿命之环》最大的崩盘是第二卷末,那段时间离开的才是真正沉默的大多数),我非常讨厌曾经在环吧骂吧友的奥尔加,可是想到他第二卷第三卷如何辛苦地为乌贼洗地,最后被书友圈禁言,还是为他感到不值得,他喜欢的卢米安是他自己创造的,而不是乌贼创造的,他用自己创造的卢米安与乌贼所写的卢米安一对比,就只能去骂乌贼了,他喜欢的乌贼其实也是同理。还有更多的例子,我不一一列举。
也许乌贼真的超爱我这种人,才会一直源源不断地给我们送弹药吧。
(2)以爱潜水的乌贼和《宿命之环》作为学习的反例
我为什么要分析乌贼和《宿命之环》?以人为鉴,可知得失。我过去一直拿爱潜水的乌贼警醒自己。像描述代替描写这种写作上的具体问题,我自己也犯,我的某篇故事里主角的关键人生,我在草稿里也是拿一大段排比讲述完的,我当时想到了乌贼的排比句,才惊醒过来我不能这么写,最后改成了一万五千字的回忆。还有他抖大纲,贴标签的问题,这些很基础但很容易被忽略的问题,都是能作为警钟长鸣的。只是后来乌贼实在是不值得作为反例了,因为他的错误实在是太基础了,学习吸取教训的必要都没有了。
所以,这么说来,要专门致谢的最后一个对象,也许是,[爱潜水的乌贼]?
最后,感谢每一个能读到这里的你。